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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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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清冷的聲音殘劍從她身後的草叢裏跳出來,臉上帶著一塊黑布將臉遮住,見到李襄的面具他只是淡淡的皺了下眉並沒有太多的神色。以前他有聽師傅說過,李襄臉上的蝴蝶面具是她在江湖中的榮耀,是她統一江湖令各大掌門臣服的象征。

“你跟著本座所為何事?”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一雙漂亮的杏核眼凝視著殘劍那漆黑的眼珠,然後她便低下頭。

殘劍雙手抱拳道:“望前輩將治愈斷骨的靈藥交給晚輩。”他的語氣有些謙卑,不管她是江湖謙卑還是父親的妻子都是他作為晚輩應該去尊敬的。

站在一旁的楚端兒聽到他的‘懇求’忽然從腰間拔出軟件,指著殘劍道:“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搶我小姑姑的東西?難道你不知道凡是天山派看上的東西別人便沒有搶的資格。”說完,她手腕一翻上前一步與殘劍打在一起。

殘劍拔出長劍,與楚端兒動手,他現在雖然身體虛弱但是並沒有毒發對於楚端兒他還是可以應付的,兩人動手身後的幹枯樹木都被兩人的劍氣劃出一道道的痕跡,他倆過了二十幾招在一個轉身的時候他左手一掌打在她的胸前,楚端兒退了幾步跌倒在地上,樣子很是不服氣。

對於武功較高一籌的殘劍並沒有驕傲,而是兩頰變得通紅,他剛才一掌打在她的胸前……他,碰到了她的前胸……就在剛才的一剎那他覺得自己的手心觸碰到一個軟綿綿像包子一樣的東西,然後……兩頰迅速變得通紅。

就在他失神的時候聽到清脆的鼓掌聲,他猛地擡頭看著李襄,就聽她幽幽的說道:“你的武功的確不錯,居然連端兒都被你如此輕易的打敗。不過……”她忽然神色一冷,目光猶如千年寒冰:“想要從本座的手上搶奪東西,你還不夠格。除非,你可以說明用處。”她低頭看著包袱裏的東西,說實話她還是蠻奇怪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既然有人打敗了她門派中的人,她就只有兩種解決方法,一,殺了他,二,便是大度一點把東西給他,不過就這麽給他面子還是掛不住,說明用處,她在施舍便可以將面子保住了。

殘劍看了她一眼,對上她那刀劍般淩厲的雙眼,有些為難道:“是……是家父的命令,不然晚輩回去沒法交差。”他終究還是沒有將主子二字說出口,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李襄的那雙眼睛太可怕了,而且她學過讀心術,可以看穿他是不是撒謊。

李襄輕笑一聲,倒也爽快便將手中的包袱丟給他,道:“父命難為,本座也不好不成全你。走吧。”

“謝前輩。”說完,他微微點頭便消失在李襄的視線之內。

楚端兒廢了半天的勁才從地上站起來,嘟嘟嘴道:“小姑姑你太不講義氣了,我處處幫你,你可倒好,我都被人打倒站不起來了你也不知道扶我一把。還有,你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把那麽好的東西交給他呢?”她對剛才那一掌打在哪裏倒是沒有太多的計較。

李襄瞥了她一眼,諷刺道:“我有說過讓你幫忙嗎?沒有你那些偽君子也不敢與那個蠢貨附和的。你站不起來和我有什麽關系?要不是你每天都吃那麽多至於倒在地上都爬不起來嘛。”她在心中實在是太佩服自己了,每次都可以讓楚端兒無言以對。

楚端兒跟在她身後走了兩步:“餵,小姑姑,我還是不明白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了做什麽?既然你不怕他們過來反你,那你過來到底要做什麽啊?”

對於她的智商李襄只有吐血的分,沒好氣的回答道:“是他們以天山派的名義截了白子軒的官銀,官銀此刻便在綠柳山莊殺了他們就是為了把官銀奪回來,還有,告訴所有人都不要以白子軒為敵,就這麽簡單。至於那個藥……我要沒用的。其實……身體的疼痛是可以減輕內心疼痛的。”說完,她低垂了眼眸,長長的睫毛上沾了淚珠,她足尖一點便雙腳離開地面消失在這颼颼冷風的樹林中。

殘劍帶著包袱回到禦書房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他一張陰沈的臉,黑影已經回來將情況和他說明了,他就搞不懂既然黑影讓他回來了,他為什麽還要再做糾纏?去追襄兒?

見到他是如此的臉色,殘劍沒有過多的話而是直接跪在地上,沒有辯解,沒有喊累,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任憑處置。

“你……你為何不聽黑影的話回來?”白子軒盡量壓制著自己的怒火,可是……聲音中的不滿卻讓所有人聽的清楚。

殘劍低垂著頭沒有回答,他應該怎麽說?說自己接到的命令是必須要拿到那藥,然後不能半途而廢?還是說自己為了想探聽那些人是不是想要對父親不利所有留下?他不想去解釋了,因為他明白父親永遠不會相信他的話,他的存在是一件工具,僅此而已,工具沒有開口的權利只能任憑處置。

他此刻希望的就是可以讓自己死在父親的手裏,報了他的生養之恩,然後他便可以解脫了。

“你是啞巴了?連話都不會說?你不說是吧,那麽永遠都不要說了。”他拿起桌案上早已經預備好的馬鞭走到殘劍的身邊沒有過多的話,只是握緊鞭稍拿著鞭子指著他,道:“朕讓你說為什麽不聽黑影的話?”他還沒有讓殘劍說出口,便將鞭子抽在他的手臂之上,鞭子將衣衫抽破露出裏面的棉絮,其實馬鞭的最大威力就是貼身打在身上,打在棉衣上疼痛便可以減輕很多。

白子軒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一腳踹在他的肩頭將他踢到在地,吼道:“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呵呵,不就是打嗎?他受著便是了,在聽到命令之後他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便去解自己的腰帶將外衣褪下,露出纖瘦的脊背,上面的傷痕看的清楚,他重新跪好,將身子挺直眉頭太多的話,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等待著責打,或者說責打不太合適,應該是--虐打。

他的乖順更加的觸怒了白子軒,他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孟瑾瑜又在朝中拉攏大臣,而且還秘密用他手中的兵符調動兵馬,對於這些,他只能暗暗的看著,孟瑾瑜此時還沒有大的舉動,而且,他沒有完全的證據可以將他完全除掉,就只能忍耐,放縱他現在的小動作,可是又有誰知道他在隱忍的時候到底有多痛苦。

“嗖啪,嗖啪。嗖啪……”他沒有在說什麽,就是用盡全力的將鞭子甩在他的身後,背上,手臂上,鞭子夾裹著冷風不留情的落下,然後落在身上,會有一個鮮紅的血痕然後猩紅色的液體從拿到血痕裏慢慢的淌出來,一道道傷口在背上彈開,猶如要盛開的梅花。

殘劍感覺著今天父親的力氣格外的大,大到他有些忍受不了,其實在這兩次中毒之後身子變比以前查了很多。而且今日白子軒又在盛怒之下,揮舞下來的鞭子自然不在話下。幾十鞭子之後後背上幾乎已經有很多地方布滿了血痕,大顆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部輪廓低落在地上。

因為疼痛他已經眉頭緊蹙,因為疼痛他已經用最大的力氣去掐著自己的大腿才能勉強不昏倒,不倒下。因為疼痛,他已經覺得自己的神智在變得模糊,他有些堅持不住了,只是父親的怒火還沒有消是不會停手,即使暈了或許也被潑醒吧,既然還要再冷一次不如就按這一次來吧。

白子軒繼續發洩這怒火,他有些不理解這十多年的自己,在殘劍還沒有出生之前他無論受到怎麽樣的逼迫都可以從容應對,看著那些老臣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他便要從龍座上下來親自去扶他們,對於他們的責罵他只是笑了笑,可是這笑容之下卻是慢慢的恨意。終於,在最後他親手殺了那個人,讓那個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在他死之前將他的親人用最狠辣的方法除去,然後在他悲痛欲絕的時候再將他殺死。

他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已經沒有了那時的好脾氣,現在他已經有王者之風,性格暴躁,雖然還是懂的隱忍,可是他卻要將這滿腹的怒火找一個人全部發洩出來。他將這怒火都發洩在了殘劍的身上,他想去折磨他,因為他是孟采薇的兒子,他就要讓那個女人親眼看看他的兒子是怎麽樣的受折磨讓她死了都不能安息。還有白浩宇,白子軒一直認為自己兒時的不幸全都是他造成的,既然他在乎殘劍他便要折磨給他看。還有……他至今仍然不能消除對殘劍的懷疑。

不知打了多少下,白子軒覺得有些累了,而且,他感覺到在自己揮舞鞭子的時候,馬鞭上面血便會甩在自己的臉上,而且房間中的血腥味太強,他不喜歡。將鞭子丟出去好遠,轉過身去,聲音平淡的說道:“滾。”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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